因为太饿,秦月娇跑进庙里偷吃贡品。
却在经过得道高僧的禅房时,看到他正在对着那幅画做那种事。
她啊的一声大叫,一道罡气将她击飞。
赵玠出来时衣冠整齐,捏住她后脖颈搂进怀里。
“原来是一只小野猫。”
秦月娇大气都不敢喘。
因为那画上的人,是她……
……
无忧寺,月影朦胧。
秦月娇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死而复生后居然会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。
半月前入寺修行的赵玠在禅房,竟对着她的画像做那种污秽之事……
此刻,后颈皮还被他揉来捏去。
“说什么欲成大道,必舍红尘,留给我休书一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如今还当着我的画像偷腥……”
秦月娇默默腹诽,心中亦然涌起酸涩。
一朝复生,却幻化成猫,她想问赵玠城太多事,可只能喵呜几声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赵玠抱她入怀往禅房里去,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男声。
“殿下,燕大都督派属下来问,今日抓获的秦家余孽该如何处置?”
来者腰上系着狼牌,是他的暗卫。
秦家余孽,四字如巨石兜头,秦月娇猫身僵直仿若被无形的韧丝缠住,顿时呼吸不畅。
是不可置信地喜,秦家尚有一息生存。
半年前,她的父亲秦大将军临危受命,领旨率十万羽林军前往边境雪岭抵御外敌入侵。
她和娘亲没等来凯旋而归的消息,却等来叛国贼的罪名,诛连九族的圣旨。
一夕之间,秦将军府满门被屠,连婢女仆人都不放过。
而今还有秦家人,存活于世……
活着的人,会是谁?
秦月娇瞪圆猫眼,满怀希冀的望着赵玠。
她与赵玠成亲三载,相识十余年。
自秦家灭门那日起,他便隐入无忧寺修行,他一定是信她秦家绝不会叛国,这次也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吧……
赵玠凤眸冷倦地落在她身上,深邃眸底翻涌着寒光,冷冷开口:“杀了便是。”
他这般决绝的下令,哪有半分情意在!?
不先查***相便罢,竟还要将知情人赶尽杀绝!
秦月娇万般委屈,湿透双眼在他怀里挣扎。
正要跳下去时,她弱小的身躯被赵玠用温热的手轻松按住。
紧随着,他抱憾的声音自头顶响起:“总好过被游街示众,凌迟致死。”
竟是如此……
也对,赵玠虽是朝中三皇子,但从小无欲无求,远离夺嫡之争,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。
洞房花烛那日,他曾对她说:“待四海清平,山河安定,你我便寻一逸处,你织我耕,过逍遥快活日子。”
这也是他母妃一生的夙愿。
他又怎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?
秦月娇整只猫尾自然垂下,可她如今行动不便,又该怎么查出当年实情?
秦家世代忠良,不该背负这千古骂名。
秦月娇喵呜一声,从赵玠怀里跳了下来。
她用猫爪子在沙土上写字,想要告诉赵玠——她其实就是秦月娇。
秦月娇一撇一闹扒拉完,抬眼凝向赵玠示意他看,而他正拧着俊眉,一言不发。
他看懂了?!
良久,赵玠忽然将她抱起,捧着她连脸对视嗤笑出声。
“一只猫崽还会鬼画符?你还挺通灵性。”
霎时,希望彻底破灭。
暗卫还站原地没走,赵玠白皙的手撸着她毛茸茸的背,不疾不徐问道:“还有何事?”
暗卫退后一步,跪地拱手禀报道:“殿下,燕大都督还称找到了叛贼之女秦月娇的尸身。”
“并已向圣上请旨,悬挂城墙之上曝尸七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