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荒第二年的春天,家里最后一颗米都没了。
爹娘带我和几个弟妹出去要饭。
我舍不得吃那半个狗嘴里抢下来的馒头,小心揣回家里。
阿娘收拢讨要回来的食物,仔细吹了那半块皮上的灰,再拿出唯一的好碗撞上,给阿姐端过去。
阿姐跪坐在堂屋的蒲团上,微微抬了下眼皮子。
又蹙眉闭上眼睛。
阿娘温声奉上:“阿仙,这是洗干净的,你看,新鲜着呢。”
从小到大,家里和村里长辈对阿姐都是这样。
据说在怀上阿姐和我时,有一位仙君托梦说我家新出生的孩子是仙子下凡,要好生照看,切莫辜负,日后定有回报。
所以,明明是双生子,就因为我晚出来半天,命运截然不同。
阿娘的奶都给阿姐喝,我喝米汤、隔壁婶婶的奶、还有村口大黄的奶。
有一次,阿娘看我实在饿了,偷偷给我喝了两口。
结果那晚村里下山来了两只猛虎,咬死了年关口养肥待宰的所有牲口。
一村人一年辛苦付诸东流。
阿爹也上前,干巴巴劝了好久,阿姐才慢吞吞睁开眼睛:“非冷泉水发的面,不洁。”
说了半天,嫌弃这馒头脏啊,我生气一把抢过来咬了一口。
阿姐眼皮跳了跳:“但是……用露水佐餐也是可以的。”
大干旱的,哪里还有露水。
阿娘按住我肩膀,手指颤抖说:“你姐姐三天没吃东西了,你去帮她接点露水吧。”
从小就这样,喝水要无根水,要露水,要冬天梅花蕊里面化出来的雪水。
之前我直接给她装的山泉水回来。
——其实她根本喝不出来。
出门时,我听见她又在给爹娘提要求。
“说好的仙君塑像如今也没动静,瞧这香炉材质也不对,得要上好的青铜,说好的道服怎么还没准备好?还有——这样的吃食我怎么入口?”
她根本不看眼前的爹娘已经皮包骨头,而弟妹们衣服短了那么多,甚至连补衣服的补丁都要打不上了,而外面的乡亲更是满脸菜色。
一股无名火在我心里陡然升腾,我转身正要进去。
就听见阿娘很小声说:“在准备,阿仙,你莫急,在准备呢,村子里今年实在困难,乡亲们都在筹钱。你要不先看看这旱灾,什么时候能过去啊。”
这一次旱灾,起始原因是因为阿姐需要一件她梦见的轻盈飘逸的广袖流仙裙。
但那笔钱是村里打井凑了一年的钱。
丝绸太贵,反正钱不够,所以先打了井。
阿姐当时看着空手回来的爹娘,只笑了笑:“这就是你们说的以我为先?真心爱护?我要的也不是金丝银线,不过是几批丝绸和胧月纱……呵,我看这井打了也这样。”
阿姐没消气,从去年冬天开始,一滴雨没下,春种要是被耽误,今年真的要饿死人的。
我吸了口气,转身捏紧竹筒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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