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亡国公主,桑时鸢被煞王裴晏行训练成了天下第一的女杀手。
乞巧节,桑时鸢九死一生完成了刺杀任务赶回金山寺见裴晏行。
却看到他带着一个窈窕女子在佛前三叩九拜求姻缘。
那一刻,种了十年的情人蛊发作了。
桑时鸢捂着被蛊虫噬咬的胸口,心如死灰。
……
回到煞王府。
桑时鸢看着桂苑熟悉的一切,再回想金山寺的一幕,只觉浑身发凉。
夜幕时分,裴晏行回了府。
“鸢儿!”
男人看到桑时鸢,大步走上前将人紧紧抱在怀中。
“今日与几位朝中重臣商谈要事,一时忘了今日是乞巧节。”
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芙蓉香,桑时鸢轻轻将人推开,退离了他的怀抱。
裴晏行发现了她的不对劲,极尽温柔的哄着她。
“虽然回来晚了,但答应送你的礼物没有忘。”
说着,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桑时鸢。
“打开看看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桑时鸢将锦盒打开,三枚绣花针静静躺在盒中,寒光闪烁。
上等的刺杀银针,杀人不见血的暗器。
身为杀手,的确喜欢。
可桑时鸢不仅是杀手,还是个女人。
没有一个女人希望心上人在乞巧节送自己的礼物,是杀人的利器。
但每次完成任务回王府,裴晏行每送她的,都是这些冷冰冰的东西。
晃神之际,裴晏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“这是淬了剧毒的寒芒袖中针,你下次带上它去做任务,一定事半功倍。”
桑时鸢合上盖子,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“王爷有心了。”
说完,她将锦盒往桌上一放,便去了寝房。
沐浴洗漱完,桑时鸢躺在了床上,裴晏行揽她入怀,大手在她的身躯上轻轻摩挲。
“鸢儿。”
他嗓音低哑,灼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。
“半月不见,甚是思念……”
桑时鸢身形一僵,下意识想推开男人。
可裴晏行却禁锢住她的手,如往常一般抚过她全身,一寸一寸煽风点火。
直到最后一步,他浅尝辄止一番,压抑着沉重的呼吸松开了桑时鸢。
“真想在今天晚上,就和鸢儿洞房花烛……”
话虽如此,他却毫不贪恋怀中软香,起身去了内室用冷水冲洗冷静。
桑时鸢怔怔听着屏风后的哗哗水声。
想起这么多年,他们每次同床共枕,裴晏行带她尝尽了所有柔情似水,却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。
他说,“鸢儿最美的一晚,要留到我登上皇位,封你为后的那一天。”
可如今看来,他真的是为自己考虑,还是为了那个在金山寺拜佛的女子守身如玉?
桑时鸢不懂,也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。
一夜未眠。
翌日,桑时鸢起床走出桂苑,发现王府处处张灯结彩。
下人们忙着在各处挂红绸,贴喜字,热闹非凡。
她一时怔住,拉住一个婢女问怎么回事。
婢女支支吾吾道:“陛下赐婚,王爷过几日就要迎娶丞相千金为王妃。”
闻得此言,桑时鸢心中倏地一沉。
昨日和裴晏行在金山寺三叩九拜求姻缘的女子,原来是他的御赐王妃!
如若他要娶妻,那自己算什么?
十年前,裴晏行在战火纷飞的乱世将她救回昭国,给了她一个避风港。
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,桑时鸢甘愿成为他谋夺江山的一把刀。
相扶十年,她为他出生入死,他许她白头之约。
可现在,什么都变了……
傍晚时分,裴晏行匆匆赶回来,焦急地对桑时鸢解释。
“皇兄给我赐婚,是想安排一个女人进王府监视我。”
说完,他又紧紧拉住桑时鸢的手,好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“鸢儿,你去杀了丞相张良,我就不用娶他女儿了。”
他话音落下,桑时鸢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半步。
“丞相少年成名,武功深不可测。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?”
裴晏行将她揽在怀中,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人沁骨的话。
“张良明日要迎娶第十八房小妾,你佯装上花轿,待洞房花烛夜,用我给你的寒冰***入他的死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