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顾廷宗身边飘荡了整整五年。
亲眼见证他和后娶的名门妻子相濡以沫,子孙绕膝共享幸福天伦。
不知是悲痛不甘多一些,还是对曾经一心坚守的自己不值多一些。
但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曾经回过无数次家,故意不让我知道他的消息,怂恿父母阻止我求学、改嫁时,我心痛到无以复加。
从岁月青葱等到白发苍苍,我从日夜忧心他的安危,等到希望渐渐泯灭。
他明知家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妻子正殷切盼望他的归来,却始终不曾透露自己分毫踪迹。
甚至通过他的父母,刻意将我困在顾家村那片小天地,只为替他尽孝为他父母养老送终。
他的私心导致我悲惨孤苦的一生,何其残忍。
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。我们分开多年,即使他跟我坦白已经移情别恋,有了志同道合的伴侣,我亦能够理解。
可他不该生生瞒我这么多年,利用我的善心将我困在过去,囿于一摊本就不属于我的责任之中。
从睡梦中惊醒,斑驳的镜子里,是一位杏眼桃腮满头青丝的熟悉女人。
狠狠掐了一把,清晰刻骨的疼痛传至大脑,才明白那镜中人竟是我自己。
老了太多年,我已记不清自己年轻时的容颜。
泥墙门外传来声响,我脚步匆匆绕到房后,只看见一闪而逝的黑色呢子衣角。
顾父面上的惊慌还未褪去,瞬间化为恼怒。
「走路怎么不出声,鬼一样,人吓人吓死人你晓不晓得?」
我并未理会他的态度。
而是问他:「爸,你在跟谁说话?」
顾父眼神躲闪。
「一个问路的。」
他又解释:「外村的知青返城回来,找不到回村的路了。」
和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,我很清楚顾父撒谎的样子。
眼睑下垂,眼神飘忽不敢看人。
况且路在房前,并不在屋后。
不远处的小竹林沙沙作响,顾廷宗现在应该就躲在里面吧。
这应该是顾廷宗第二次回家。
他和温静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,他兴冲冲赶回来给父母报喜。
第一次归家,是他刚在帝京稳定下来,温静向他求婚时。
于我和温静之间摇摆不定的他,在看到我满身粪臭味从猪圈出来后,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回了帝京,跟温静订下婚约。
在他热情美丽的妻子吃醋时,他会打趣哄她。
「书香味和粪臭味我分得清,为个不相干的人怄气,也不怕气坏身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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