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贵如油。
淅淅沥沥,下了足足小半月。
青竹杆,油纸伞。
铃铛轻声响,随风自幽长。
“救......救我......”
虚弱的女子浑身血污,从路边坡下爬了上来,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摆,无力的张了张嘴,任由雨水落入口中,模糊了所有的声音。
雨水落在伞面上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伞面倾斜,遮住了她的容脸,却能瞧见那一抹红唇娇艳,如同盛放在午夜的玫瑰。
“我愿意拿......拿一切来换,求你......我、我不甘心......”
不甘心?
拿一切来换......
一言为定。
她弯腰,将伞柄塞进了女子手中,“那就......回去吧!”
将,军府门前。
伞面轻抬,露出女子苍白的面容,浑身湿漉漉的,像是从阎王地府爬出来的恶鬼,湿透的鞋袜沾满了泥泞,却是一步一顿的从城门口走了回来。
门童对视一眼,慌忙回去报信。
“少夫人回来了,人回来了......”
她,将,军府的少夫人,商户李家之女——李秋娘。
率先出来的,是李秋娘的贴身侍婢,陪嫁丫鬟——春语,满脸是泪的瞧着自家主子的模样,“夫人,您这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府,到底去哪儿了?奴婢、奴婢还以为......呜呜呜,没事就好,回来就好!”
管家僵住脚步,面上惊颤,瞳仁里浮现出清晰的惊恐之色。
蓦地,李秋娘目光扫过。
管家当即敛了神色,竟是端起了架子,“少夫人这一声不吭就出去的毛病,可要改一改。纵然少夫人的母家低贱为商,但入了这将,军府,也该嫁夫从夫,守一守这将,军府的规矩。莫要将从前那些市井习性带进府中,平白坏了将,军府的名声。”
春语抿唇,平日里这管家就没少刁难自家小姐,可管家说的也没错,李家势弱,嫁入将,军府本就是高攀,管家又是府里的老人,得罪不起......
谁知......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。
李秋娘一改往日的怯懦温婉,目光锐利如刃,“瞎了你的狗眼,看清楚我是谁?”
管家捂着脸,不敢置信的望着李秋娘。
“你告诉他,我是什么身份?”李秋娘睨了春语一眼。
春语:“??”
空气,静默了几秒。
“您是将,军府的少夫人。”春语低声说。
李秋娘眯了眯眸子,“大声点,听不到!”
春语一顿,当即扯着嗓门喊,“您是将,军府的少夫人!”
众人哗然。
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少夫人,怎么忽然间转了性子?
“听见了?”李秋娘面色苍白,可周身气势凌厉,倒是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压,“你一个奴才,也敢质问主子,谁给你的胆子?谁教你的礼数?尊卑不分,这就是将,军府的规矩吗?”
语罢,李秋娘已经撑着伞,头也不回的往内走去。
管家还愣在原地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去他娘的,李秋娘今天是鬼上身了?!
这么彪悍!
“哼!”管家掉头就走,这事要让老夫人知道为好。
内院。
李秋娘收伞靠边,站在卧房门口,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布置。
“少夫人?”春语有些焦灼,“您......没事吧?”
李秋娘忽然咧嘴笑了,“弄点热水,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“是!”春语赶紧转身。
诸事先放一放,主子的身子要紧。
人一走,这院子就空了下来,放眼望去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还真是......
“寒碜。”
肩膀上,长出一朵小蘑菇,惬意的随风摇曳。
“又是将,军府又是商贾之女,我还以为这日子会好过点,没想到......”李秋娘插着腰,无奈的摇头,“真惨啊!”
外头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,春语提着热水,着急忙慌的跑回来,“小姐,少,将,军来了。”
瞧着她满面的惊恐,李秋娘眉心微挑。
老将,军缠绵病榻,并不管事,而这位少,将,军——裴今朝,前阵子刚从边关打赢了仗回来,还带着一个孤女,自诩真爱,要贬妻为妾。
小蘑菇被风吹得直摇晃,“主,裴今朝来了。”
“小说千千万,姓裴的渣男占一半。”李秋娘嫌恶得直摇头,“造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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