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源县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,茶余饭后人人议论。
城南的江员外娶了个小妾,这江员外六十来岁,家中经营几家酒楼和丝绸布匹生意,在曲源县也是钱过北斗、米烂陈仓的门户。
按理说,这样的人家,老爷子娶个小妾并不稀罕,可偏就在洞房那一晚出了岔子,也不知是那小娘皮太糯牙,还是老爷子兴奋过了头,招不住那小妇人的厮缠,头晚就呜呼了。
下人们进去,地上散乱着衣裳鞋袜,江员外一身***,松沓沓的皮肉,面朝上仰着,半挂在床沿,嘴角挂着笑,眼眶里还残有未散的情欲精光。
那小妾蜷缩在床角的阴影里,拿衾被遮着光溜溜的身子,但露在外的肩膀头,白粉粉的像是悬在枝头的桃儿,让人口舌生津。小妇人一双眼汪着水咬着唇,在衾被下微微打着颤儿。
女人叫苜叶,是江家庄子附近的庄稼人,也是可怜,才值十六,开的花儿一般的人儿,嫁了这么个老树皮。
出生的时候,因是个女娃,生下来就没有姓,只随便取了个苜叶,青苗旁边的杂草,意思是这女娃无用,不该来到世上,本是要浸水缸,她爹想,不如贱养大,到了年纪卖个价钱,也是庄不错的买卖。
对苜叶来说,别说吃饱饭了,只要不挨打就是好日子,就这么爹不亲娘不爱的长到十岁。
夏老大把他妹子装在一顶小轿抬进了江宅角门,得了三两银子,喜得牙直龇儿。
苜叶嫁进来的头一天,江员外就死了,全宅视她不详,她也不敢四处走动,终日在偏院蜗居着,只偶有夜半时分,宅中上下人歇息了,她才出来走走。
从嫁进来到现在已是三月有余。
“桂香姐姐,可否帮我带点绣活来?”苜叶把腕间的玉镯褪到长脸丫鬟手中。
桂香打量一眼,那镯子成色一般,上面还裂了一条细缝,撇了撇嘴角:“你要那个做什么?”
苜叶抿嘴笑道:“成日里无事,打发打发时间。”
她再不做点活计换钱,怕在这府里挨不下去,像她这样,主子不是主子,奴才不是奴才,死了也就死了。
桂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这女人天天焉菜剩汤地吃,又不施脂粉,怎的这面皮看着还***嫩跟豆腐一样,怪不得老爷死在这女人身上,真是个祸害。
“等着吧!”桂香把镯子拢到袖中。
“那就劳烦姐姐了。”
桂香脾气刁钻,口舌不饶人,碰上苜叶这么个绵软性子,小嘴一口一个姐姐的叫,让她心里舒坦。
“跟你提个醒儿,这几日你别到处乱走,咱们家大爷要回来了,别冲撞上了。”
“多谢姐姐提醒,我晓得了。”
苜叶出嫁前,她嫂子王氏不知是不是心虚,难得跟她解释,说这江老爷只有一子,名江禇,字道卿。
当年不知什么原因,江老爷休了原配,也就是江大爷生母,没多久,江大爷离开了江宅,谁曾想,江家大爷能耐,不靠他老子,在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父子间多年不曾来往。
都道江禇从江家脱离后,单凭他自己在洛阳城打下丰厚家业,万贯家财。
此人心思深沉莫测,手段狠戾,黑道白道通吃,虽从商却能让官老爷惧让三分,心狠,下手更狠,妥妥一个活阎王!任何事到他这里,没道理可言,全凭他心情。
当年他能一气之下脱离江家,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,逆风翻盘,可见其心性,如厮悍然!
江家父子不睦,江家大爷回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清理她们这些旧人!可她不想回夏家再受磋磨,想要留下来。
过了两日,桂香送了针线布料来,脸上挂着笑,嘴上抹了红艳艳的口脂,容貌鲜艳了两分。
外间这两日也热闹,没有了先前的死气,不过这都不关苜叶的事,她担心的是如何不被那位主子爷清算。
掌灯时分,苜叶用冰凉的井水擦了身子,上了榻,拿出针线做起绣活,后街巷子敲了三更响,苜叶饧着眼,拨了拨灯芯,趿上鞋到桌边,拿起壶给自己倒一小碗隔夜茶,抿了两口。
女人揉了揉僵硬的肩膀,推开门走出院子,这间偏院连着宅子的后院,无人上夜,每到夜深人静后,她会到小花园里走走。
园中有个清水洼,是从附近山上引来的水源,先经过后园,再流至宅里各处,苜叶坐到石头上,脱去鞋袜,把一双白绵绵的小脚放到碧清碧清的水里,凉爽透着脚心,滋漫到全身。
皎洁的明月倒映在水洼里,女人用脚一撩,那才成形的月色便荡开了。
女人抿着嘴笑,水中的光华嵌进女人月牙一样的眼中,完全没发现背后不声不响站了一人。
“你是哪个院的?”
一道男声蓦地从身后响起,苜叶慌张转头,只见假山影里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,男人华服玉冠,容貌英俊,威势压人,一双眼映射出清冷月华,眉尖微蹙,敛着眼皮,如堂上神佛向下审视人间蝼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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